VA是什么

维生素A(VA)是人体必需的脂溶性维生素，在视觉健康、免疫防御、细胞生长和生殖功能中扮演着不可替代的核心角色。本文将从VA的生化本质、多重生理功能、全球缺乏现状、科学补充策略及前沿研究等维度展开，结合权威机构数据和真实案例，提供一份全面、深入且实用的VA知识指南。

       一、揭开VA的神秘面纱：定义、形式与发现之旅

       维生素A并非单一物质，而是一组具有相似生物活性的化合物总称。它主要以两种形式存在：已形成的维生素A（视黄醇、视黄醛、视黄酸），存在于动物性食品如肝脏、鱼油、蛋黄和全脂乳制品中；维生素A原（类胡萝卜素），主要是β-胡萝卜素，存在于深色蔬果如胡萝卜、红薯、菠菜和芒果中，可在人体内转化为活性VA。1913年，美国科学家埃尔默·麦科勒姆和玛格丽特·戴维斯首次在鱼肝油中分离出这种对生命至关重要的因子，标志着现代营养学对VA认知的开端。世界卫生组织（WHO）明确指出，VA是维持生命活动的基础微量营养素之一。

       二、视觉健康的守护神：VA与光信号转换的精密机制

       VA最广为人知的功能是维持正常视觉，尤其是暗视觉。视黄醛是视网膜感光细胞（视杆细胞和视锥细胞）中感光色素视紫红质的关键组成部分。当光线进入眼睛，视紫红质发生构象变化，触发神经信号传递至大脑形成视觉。缺乏VA时，视紫红质再生障碍，导致夜盲症——在昏暗光线下视力急剧下降。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（NIH）下属的国家眼科研究所（NEI）指出，充足的VA摄入是预防夜盲症及相关角膜病变（如干眼症、毕脱氏斑，严重可致角膜软化穿孔）的首要措施。案例1： 在维生素A缺乏症高发的南亚地区，大规模VA补充项目显著降低了儿童夜盲症发病率。案例2： 临床治疗因吸收不良（如囊性纤维化）导致的夜盲症患者，高剂量VA制剂（在医生严格监控下使用）是有效疗法。

       三、免疫系统的强力后援：VA如何筑起防御屏障

       VA对免疫系统具有全方位调节作用，被誉为“抗感染维生素”。它维护着皮肤和呼吸道、消化道粘膜上皮细胞的完整性和功能，这是阻挡病原体入侵的第一道物理屏障。更重要的是，VA直接影响多种免疫细胞的发育、分化和功能：案例1： VA促进T淋巴细胞（特别是辅助性T细胞）的活化与增殖，增强细胞免疫应答。在麻疹患儿中，WHO强烈推荐补充VA，因其能显著降低并发症（如肺炎）风险和死亡率。案例2： VA对B淋巴细胞产生抗体（尤其是粘膜表面的分泌型IgA）至关重要。研究表明，VA缺乏儿童接种疫苗（如麻疹疫苗）后的抗体反应较弱。案例3： VA调节巨噬细胞、自然杀伤细胞（NK细胞）等固有免疫细胞的功能。VA缺乏人群，尤其是儿童，对腹泻、呼吸道感染（如肺炎）等常见传染病的易感性和严重程度明显增加。联合国儿童基金会（UNICEF）将VA补充列为降低5岁以下儿童死亡率的成本效益最高的干预措施之一。

       四、生命之源的基石：VA在细胞生长、分化与生殖中的作用

       视黄酸作为VA的活性代谢物，是调控基因表达的强效信号分子。它通过与细胞核内的视黄酸受体（RAR/RXR） 结合，调控数百个靶基因的转录，影响：胚胎发育： VA对胎儿器官形成（尤其心脏、眼睛、四肢、神经系统）至关重要。孕早期严重缺乏可能导致先天畸形。中国营养学会《中国居民膳食营养素参考摄入量》强调孕妇VA充足摄入的重要性。案例1： 动物实验（需在严格伦理下进行）显示，孕鼠VA缺乏可导致胎鼠出现眼、心脏等多器官畸形。细胞更新与分化： VA维持皮肤、呼吸道、消化道、泌尿生殖道上皮组织的正常更新和功能分化。缺乏时，这些组织会发生角化过度、功能受损。案例2： VA缺乏是儿童和成人皮肤干燥、毛囊角化过度（表现为“鸡皮疙瘩”）的常见原因，补充VA可改善。生殖健康： VA参与精子生成、卵泡发育、胎盘形成及类固醇激素合成。案例3： 流行病学调查发现，VA缺乏地区的不孕不育率相对较高，动物研究也证实VA对生殖功能的关键作用。

       五、无形的健康威胁：全球VA缺乏现状与高危人群

       尽管可预防，VA缺乏（VAD）仍是全球，尤其是中低收入国家最普遍且严重的公共卫生问题之一。WHO估计全球有1.9亿学龄前儿童和1900万孕妇存在VAD风险，主要集中在非洲和东南亚。VAD不仅导致直接疾病负担（失明、死亡），更造成巨大的隐性损失——削弱人口素质、影响经济发展。高危人群包括：婴幼儿与儿童： 生长发育快、需求高，储备低，感染消耗大。孕妇与哺乳期妇女： 需满足自身及胎儿/婴儿需求，易耗竭。案例1： 在撒哈拉以南非洲和南亚部分地区，VAD是导致5岁以下儿童可预防性失明和死亡的主要营养因素。消化吸收不良人群： 如患有乳糜泻、克罗恩病、囊性纤维化、胰腺疾病、肝胆疾病或接受过减肥手术者。案例2： 炎症性肠病患者常需监测VA水平并可能需要补充。严格素食者（尤其不摄入足量深色蔬果者）： 依赖类胡萝卜素转化，效率存在个体差异。

       六、科学补充之道：膳食来源与强化策略

       预防VAD最安全、可持续的方式是膳食多样化：动物性来源（提供已形成VA）： 动物肝脏（含量极高，但需注意控制频率和量，尤其孕妇）、鱼肝油、蛋黄、全脂奶及制品（黄油、奶酪）、富含脂肪的鱼类（如三文鱼）。植物性来源（提供VA原）： 深绿色叶菜（菠菜、羽衣甘蓝、西兰花）、橙黄色蔬果（胡萝卜、红薯、南瓜、芒果、木瓜、杏、哈密瓜）、红心甜椒。为提高VA摄入的覆盖面和公平性，食品强化是有效的公共卫生策略：案例1： 在许多国家，强化食用油（如棕榈油、菜籽油、大豆油） 是成本效益最高的VA干预手段。案例2： 强化小麦粉、玉米粉、大米（甚至通过生物强化培育高β-胡萝卜素的金大米） 以及强化调味品（如糖） 也在部分地区实施。案例3： 强化婴幼儿配方奶粉和辅食 是保护婴幼儿群体的关键措施。

       七、精准干预：VA补充剂的使用原则与风险管理

       在高危人群或缺乏地区，大剂量VA补充剂是快速纠正缺乏、降低死亡率的有效工具，但需严格遵循指南：高剂量补充计划： 通常由WHO、UNICEF等机构协调，在VAD高发地区对6-59月龄儿童每4-6个月给予一次高剂量胶囊（10万-20万国际单位）。案例1： 菲律宾的国家VA补充计划覆盖了数百万儿童，显著改善了相关健康指标。个体化医疗补充： 针对确诊VAD或有高风险（如特定疾病患者），在医生指导下进行剂量和疗程个体化的补充。风险管理： VA是脂溶性维生素，过量摄入（尤其是长期大剂量补充剂）会导致维生素A过多症（Hypervitaminosis A） ，症状包括头痛、恶心、肝损伤、骨痛、皮肤脱屑，孕妇早期过量甚至可致畸。中国营养学会设定成年男/女每日VA推荐摄入量（RNI）为800/700μg RAE（视黄醇活性当量），可耐受最高摄入量（UL）为3000μg RAE/天。务必避免自行长期超量服用VA补充剂。

       八、吸收利用的奥秘：影响VA生物利用度的关键因素

       VA的吸收和利用效率受多种因素影响：膳食脂肪： VA（尤其是已形成VA）和类胡萝卜素均为脂溶性，与脂肪同食可显著提高吸收率。案例1： 吃胡萝卜沙拉时加入橄榄油或坚果，比单独吃胡萝卜能获得更多的VA活性物质。食物基质： 烹饪（适度加热）能破坏植物细胞壁，释放更多类胡萝卜素。案例2： 煮熟的胡萝卜泥比生胡萝卜的β-胡萝卜素生物利用率更高。个体因素： 肠道健康状况、胆汁分泌、遗传因素（如影响β-胡萝卜素转化为VA效率的基因变异）都起作用。案例3： 患有脂肪泻（如乳糜泻未控制）的人，即使摄入足量富含VA或胡萝卜素的食物，也可能出现缺乏。因此，保证健康消化系统和合理膳食搭配对充分利用膳食VA至关重要。

       九、超越基础营养：VA在疾病防治中的潜在价值

       除了纠正缺乏症，VA及其衍生物在医学领域有更广阔的应用前景：皮肤病治疗： 局部和口服的维A酸类（如异维A酸、阿达帕林、他扎罗汀） 是治疗痤疮（尤其是重度囊肿型）、银屑病、毛周角化症、光老化（减少皱纹、色素沉着）的主力药物。其作用机制涉及调节角质形成细胞增殖分化、抑制皮脂分泌、抗炎。案例1： 异维A酸是治疗严重顽固性痤疮最有效的药物之一，但需医生严格处方和监测（因其有致畸等副作用）。癌症研究： 全反式维甲酸（ATRA）是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（APL）诱导分化治疗的核心药物，显著提高了该型白血病的治愈率。案例2： ATRA联合砷剂的治疗方案使APL成为第一种可能被“治愈”的急性髓系白血病。此外，类胡萝卜素（尤其是番茄红素、叶黄素）作为抗氧化剂，在预防某些癌症（如前列腺癌）和年龄相关性眼病（AMD）中的作用也是研究热点，但结论不一，需更多高质量证据。

       十、特殊人群的VA管理：孕妇、婴幼儿与老年人

       不同生命阶段对VA的需求和管理策略有特殊性：孕妇： 孕期VA需求增加（约770μg RAE/天），但必须严格避免过量（尤其孕早期高剂量补充剂），以防致畸风险。应优先通过多样化膳食（包括富含类胡萝卜素的食物和适量动物肝脏）满足需求。如需补充剂，务必选择专为孕妇设计、剂量安全的复合维生素。婴幼儿： 母乳是0-6月龄婴儿最佳VA来源（母亲营养状况直接影响乳汁VA含量）。配方奶已强化VA。6月龄后引入富含VA的辅食（如强化米粉、肝泥、胡萝卜泥、南瓜泥）至关重要。在VAD高发区，按计划补充高剂量VA胶囊。老年人： 随年龄增长，吸收能力可能下降，慢性病和用药也可能影响VA状态。需关注充足摄入（男性900μg RAE, 女性700μg RAE），但同样警惕过量风险（因清除能力下降）。强调从食物中获取。

       十一、明辨真伪：关于VA的常见误区与科学正解

       围绕VA存在不少误解：误区1：“吃胡萝卜能直接提高视力（如治疗近视）”。 正解：VA预防的是因缺乏导致的夜盲症等特定眼病，对近视、远视、散光等屈光不正问题无效。误区2：“β-胡萝卜素补剂多多益善，反正会按需转化”。 正解：大量摄入β-胡萝卜素补剂（非食物来源）可能增加特定人群（如吸烟者）的肺癌风险，且可能导致皮肤暂时性橙黄（胡萝卜素血症，通常无害）。误区3：“所有VA形式效果一样”。 正解：已形成VA（视黄醇）生物利用度高，但过量风险大；类胡萝卜素（如β-胡萝卜素）需转化，效率有限（约12:1至24:1转化为视黄醇活性当量），但安全性更高（除大剂量补剂外）。案例： 著名的ATBC和CARET研究显示，β-胡萝卜素补剂增加了吸烟者和石棉接触者的肺癌风险，强调了从食物中获取的重要性。

       十二、未来展望：VA研究前沿与挑战

       VA研究仍在深入：精准营养： 探索基因多态性（如影响β-胡萝卜素转化酶活性的BCMO1基因）如何影响个体对膳食VA的需求和反应，为个性化推荐提供依据。新型递送系统： 开发更稳定、生物利用度更高的VA或类胡萝卜素微胶囊、纳米乳液等，用于食品强化或补充剂。案例1： 研究利用生物强化技术培育富含β-胡萝卜素的作物（如“黄金大米”、橙色红薯），旨在解决资源匮乏地区的VAD问题（尽管存在争议和推广障碍）。疾病治疗新靶点： 深入研究视黄酸受体在代谢性疾病（如糖尿病、肥胖）、神经退行性疾病、自身免疫病中的作用，探索新型维甲酸类药物的开发潜力。消除VAD的挑战： 如何更可持续、公平地整合膳食多样化、食品强化、精准补充策略，并克服冲突、贫困、气候变化等系统性障碍，是全球营养界的长期目标。

       综上所述，维生素A(VA)绝非简单的“护眼素”，它是维系生命活动、塑造健康未来的核心营养素网络中的关键节点。从确保基本的视觉功能与免疫屏障，到调控复杂的基因表达与细胞命运，VA的作用贯穿生命始终。面对全球范围内依然严峻的缺乏挑战，需要持续推动科学膳食、强化食品、精准补充相结合的综合性策略，并积极探索前沿科技的应用潜力。对于个体而言，理解VA的双刃剑特性——在避免缺乏的同时严防过量，通过均衡饮食（优先选择富含类胡萝卜素的蔬果和适量动物性来源）安全有效地满足需求，是守护自身与家人健康的明智之选。对VA认知的深化与科学应用的推广，是提升全球人口健康素质不可或缺的一环。